天之冰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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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倩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,鸡鸭鱼肉的弄了满满一大桌,那些热气正扭动着腰肢向天花板升腾,浓浓的香气溢满四周。 “开饭喽”小倩招呼着我和儿子,她腰里系着一条浅蓝色的饭兜,活脱脱一个家庭主妇,招呼着丈夫和儿子。这才象个家,标准的中国计划生育的产物,三
口之家。在数学平面中三角关系是最稳固的关系,我希望也有这种最稳定的局面,为建立和谐社会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。 我开了一瓶红葡萄酒,在三个高脚杯中都倒了半杯。 “来,干杯!”我说,“新年快乐!” 我儿子迫不及待地举起了就杯,“祝老爸新年快乐!祝小倩姐越长越漂亮!”这小子就是贼。 “祝我们的小达健康快乐!”小倩也举起了酒杯。 三个酒杯在空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,深红的妖艳的葡萄酒在杯中摇晃。 我们的小达。妈的,真高兴,我先前以为我一直是一只雄海马,儿子是一只小海马,是我独自把他哺育长大的。 我把酒一饮而尽,我看见小倩也把酒干了,她刚才开心微笑的脸上忽然愁云密布,忧郁的眼睛里闪出许多泪花,但一瞬间,她又假装不经意的擦试一下,脸
上又重新充满了笑容。 她在思念她的家人,但不愿把这种悲伤的情绪传染给我们。 我的心忽然象塞了一团棉花似的有点难受,噎噎的喘不过气来,我不能和她分担什么,但我必须把快乐传给她。我说我讲个笑话给你们听吧。 于是我讲了下面一个故事。
一只蚂蚁看见一头大象向它走来,它把身子埋在土里,只漏出一条褪,兔子问它为什么,它说,嘘,别出声,我拌死那个狗日的! 第二天,兔子看见一只大象把自己埋在土里,只露出一条腿,便好奇地问为什么,大象一下子眼里涌满了泪水,委屈地撇了撇嘴:"昨天那该死的蚂蚁把俺
兄弟拌倒摔成了植物象,俺要替俺兄弟报仇!至少也拌他个精神分裂!" 兔子在路上遇到了匆匆而来的蚂蚁,便好心地让他躲开大象,蚂蚁嗤之以鼻:"该死的大象,真是不识抬举!快让他拍拍屁股走象!小心俺对他不客气!在
俺的地盘上撒野!!!!!!!!" 结果蚂蚁气冲冲地走过去,一抬脚竟绊断大象露在外面的脚! 原来这蚂蚁是进口的,大象说:"俺心服口服!怎么说连美国的月亮都比中国的 圆,蚂蚁当然也是!" 蚂蚁把大象拌成了重伤。傍晚兔子在家门口看见蚂蚁成群接队的浩浩荡荡的走过他家门口,兔子急忙问其中的一只蚂蚁:"你们这么多蚂蚁干什么去?"那只
蚂蚁回答 说:"大象摔伤了现在在医院急需要血液,我们去给大象献血去!"兔子:"!? ¥.......-**"。 第二天早上,兔子看见蚂蚁们又浩浩荡荡的回来了。又问其中的一只蚂蚁说:"你们怎么都回来了?"蚂蚁:"tmd,去了那么多的兄弟血型和大象的都不一样
。只有一个蚂蚁的血型合适,我们把他留下献血了,我们就回来了~!" 兔子听完后晕之...... 没多久大象出院了,它结集了所有的兄弟姐妹,把能看见的蚂蚁洞都撒了尿.兔子看见了很纳闷:"蚂蚁好心给你献血,你为什么恩将仇报呢?"大象气愤的说:"这
是蚂蚁最毒的一招,那只献血的蚂蚁有爱滋病..." 翌日 兔子发现蚂蚁大批死亡 就跑过去问。蚂蚁云:"那撒尿的大象是从北京来的,有sars!"
小倩和我儿子被我的笑话早已逗得前仰后翻,连眼泪都笑出来了。 慢慢平息之后,我又倒了一点红酒,我儿子不要了,他说酸,一点也不好喝。小倩给他换了杯热果汁。 “来,祝我们一家开开心心过大年,干!”我豪气冲天的说。 我一边吃菜喝酒,一边不停的给他们讲笑话,连有些儿童不宜的都差点忘了,亏得小倩在一旁提醒我,才在一些紧要关头刹了车。害得我儿子一个劲的问我
,“后来呢?老爸,后来怎么了?” 吃完年夜饭,我,小倩,儿子一起到楼下去放鞭炮,我舍不得买那100响的大礼花,只买了两扎鞭炮和一圈小炮,还有几根象竹棒形状的小烟花。看不见五颜
六色的礼花,看看红光,听听响炮也一样,新年要的就是一份快乐,一份热闹。 整个天空已经被劈里啪啦的声音撕裂了,到处闪耀着红光和五颜六色的礼花,一朵朵,一片片,冰冷的空气被烧煮的沸腾起来,城市远处摇晃的灯光直冲黑
暗的天顶,连星星也变得稀疏了。 新年的钟声敲过之后,儿子折腾得已经很累了,早已酣声韵畅。 小倩洗过澡后躺在了床上看春晚,我也赶紧冲了一下走进房间。 小倩说刚才有个女人打电话给我,她说我在洗澡,叫她等会打过来。 肯定是郁莉! 我怎么把手机扔床头了,完了,这回玩完了。。。
小倩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,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,似乎对一个女人的电话并不感兴趣。我也正好假装心不在焉无关紧要的问她。 “谁来的电话?” “一个女人,说是你同学。” “她没说是谁吗?” “没说,她问我是谁?”她一直看着电视,没有看我。 “那你怎么说的?”我没去看手机,再探个虚实。不要把没事弄出个事出来。 “我说我是你表妹啊。”这会她对我嫣然一笑。 这小妞就是聪明。谢天谢地,她给我打了圆场。 我扑上去,在她脸上重重一吻,钻进被窝,坐在她身边。 “其它没说什么?”我还不放心。 “没有啊”看上去小倩没有一点反常,今晚快乐的情绪一直带到床上。 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也落在了被窝里,暖和和的。 我拿起电话,拨通了郁莉的手机。 “喂,刚才你打了我的手机的吗?” “啐!不是我还有谁啊。” “哦,是老同学,有什么事吗?” “有事,过来陪我睡觉,我想你了。” “ 。。。啊?。。。嗯。。。噢”舌头不知道在哪里拐弯,我差点一口呛死。 “跟你开玩笑呢,我在我老妈家里,你那儿有小妹吧。” “有啊,我表妹在我家。” “是小蜜吧?”她在电话里咯咯的笑。 “我穷得只剩下个‘光棍’了,哪来的小蜜?”我半句玩笑话估计小倩听不懂。 郁莉早已心领神会,在电话里笑得更骚了。她的媚劲象波浪一样荡漾过来。
我不敢跟她再调侃,说多了怕勾起她的欲望,等会心血来潮用个车子来接我,说要和我共度新年,我可不会象孙悟空那样,分个身子过去。她可是敢作敢当
的人,高兴了什么都不顾。我赶忙说了一些祝贺新年快乐之类的话结束话题。 小倩似乎对我们的谈话不感兴趣,仍然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。换了我以前的老婆,听到我和别的女人说这么话,早就河东狮吼了,说不定一脚就把我踹下床
了。 我一放下电话,她就象一只小猫咪一样蜷缩在我怀里,将双手紧紧的搂住我,生怕我要飞走似的。 我就喜欢她这种乖顺,这种无声无息的柔媚,这种与世无争的恬淡。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,知道你需要什么喜欢什么。说实话,要不是她。。。唉~我早就向
她求婚了。 “你不嫌弃我吧。”她说。 “不,不会的,我真的很喜欢你!”我第一次那样表白,柔声细语的说。 她抬眼望我的时候竟是满眼泪花。 “我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,天天,年年。”她说话时拼命往我怀里钻,把我楼得更紧了。 再差一点,老子的眼泪就掉下来了。我感觉在我生命中,第一个女人这样真真切切的喜欢我,关心我,在乎我。我发誓我的老婆除了喜欢金钱和阴茎,没有
真正喜欢过我,从新婚第一夜起,我就后悔这段别人撮和的婚姻。而我在“鸡”窝里奋斗的几年除了得到了肉体的快乐,我是真的一无所有。每次快乐和疯狂之
后,留给自己的全部是惆怅和失落,而且一次比一次的厉害。这种快乐就象自慰,过去之后就只有懊丧。没有一点幸福的余味。 只有小倩的抚摸能够穿透皮肤浸淫到筋脉血肉直至心脏。使我感觉到这个世界除了性还有爱! 这个除夕之夜是那样的美好,隆隆的鞭炮声为我祝贺,今夜我是真正的新郎!
春天来了,河岸的柳条吐出了一点嫩嫩的绿,我的春天也会来么? 我骑着满满的一车气瓶颠簸在正在施工的河南大道,钢瓶发出沉闷的撞击声。两岸的柳树在早春三月的料峭中摇摆。但绵绵的春意已经在和煦的阳光中慢慢
散开,引诱着还在泥土下挣扎的小草。 但我却依然看不到春的希望。法院已经将我唯一的住所强制拍卖,并命令我必须在一星期内搬离。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。执行庭的尹副庭长说我是茅坑里
的石头又臭又硬。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,短发,平胸,干瘪。听她沙哑的公鸭般的叫声我还真不清她的性别。鉴别她是男是女的唯一方法就是扒她裤子,可老子
一点也没有兴趣。她每次来我家总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威胁的口气更我说话。 “马达,这是法律,判决已经下来了,我们必须执行!你这种态度就是对抗法律,一切后果由你自负!” “妈的,谁判的,老子根本就不在场!” “我们通知你了,我们可以作缺席判决。” 我不再多说什么,法律对穷人一向冷酷无情,我就是“杨白老”,你就是他妈的“黄世仁”。除了搬家我别无它法。 中午的时候,那个平胸女人又来了,还带了两名法警。一左一右的象保镖一样护着她。大概上次来我家的时候,我脸红脖子粗的撬手捋臂的露出了手臂上的
纹身,再加上当时剔了个光头,把她吓着了。 老子还不是一陀屎,叫别人不敢踩你!你踩吧,就象踩个蚂蚁一样,你尽管踩,老子伤不了你。 “今天是最后一天了,你到底什么时候搬,如果强制执行,到时候影响会很不好!” 我瞟了她一眼,没说话。 “你真想把事情闹大?我们可是仁至义尽了。” 我再也不想听她公鸭般的叫声,这种声音如同一条蛆放在我的饭碗里,我会恶心的三天吃不下饭。 “今天不是还没过去吗?晚上十二点前我都有权住在这儿。”我冷冷的说。 “好。。。好!我等你。。。”可惜她的胸脯不是气球,铁板一块。任凭她一张一合,胸口还是丰满不起来。 吃过中饭,我请了三个搬运工,叫了一辆小货车,从五楼一件一件的往下搬。 这房子我已经住了将近十年了,虽然只有五十多平米,但终究是自己的,这么多年的朝夕相伴,即使是条狗也会留恋自己的窝。而现在,它再不属于我,我
已经被一锅端了。 我站在儿子的小房间,看着墙壁上,门上贴满的漫画图,胸口溢满了醋,酸的几乎将我的骨头融化, 我不会流泪,我他妈的就是一条水里的鱼,谁也看不到我眼泪!
看着楼道口推满了杂物,我还真想不到我还有这么多东西。写字台,旧的沙发,书橱,电脑桌,各种木的方凳,椅子,衣服,被面,衣橱,大床,小床。。
。在地上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大堆。 我感觉我就是堂吉诃德,挺着一杆长枪,老想去同风车决斗,最后总是伤痕累累的以失败告终。 “失败是成功之母”。老师曾经一遍又遍地教育我。但我已经失败几十次了,失败就象吃了避孕药似的一次也没有怀上“成功”这个胎。失败就象切除了子
宫的女人,娶了十几个,一个也没怀孕。 我坐在一张破椅子上,一口一口的猛吸着烟,象一个婴儿猛吸母亲的乳房,企图找到吃的快感。 那几个搬运工在装车,车太小,看来要跑几个来回。 我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的小套,我得跟车过去整理,摆放。 我打了个电话给小倩,叫她来帮我看看东西。 小倩听说我搬家了风急火燎的赶了过来。 她看着满地的狼藉,问我:“这么回事?” “我把房子卖了。” “为什么?” “我欠银行的钱。” “那我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呀。” “没有别的办法,我帮不了你,你也帮不了我。” “别难过,达哥,一切都回好起来的。”小倩在安慰我,看得出,她其实比我还难过。 “没事的,其实现在我反而轻松了,不用再为欠的贷款和利息辗转反侧,彻夜难眠了。”我拍拍她的肩膀说,“真的,我一点也不难过,面包会有的,一切
都会有的!” 我朝她笑笑,免得她为我难过。
忙了一个下午,差不多把东西都搬好了,一些旧沙发和椅子等东西送给搬运工作了工钱,这些东西反正也放不下,就不如送人算了。 原来离实验小学很近,现在搬的远了,距离差不多有三公里,我不得不骑自行车去接儿子回家。小倩一件一件的在家帮我整理东西。我到学校去了。 “路上慢点,小心点。”小倩在门口对我说。 接了儿子,我顺路去市场买点菜。儿子坐在后座上一劲的问我。 “老爸,我们为什么要搬家啊?” “老爸穷,欠别人的钱,老爸对不起你。” “我长大了,一定赚好多好多的钱给你,我买好大好大的房子给老爸住。” 儿子,有你这句话,老子就是去卖血也要把你培养成人!
回到家,不!那不是家,那不过是间房,不是我的。我只是临时在里面逗留,说不定哪天我就会被扔到街上去,象乞丐一样衣衫褴褛的被城管追着四处奔跑。如
果我会郭靖的降龙十八掌,说不定我就是丐帮的头,领着一大批乞丐,浩浩荡荡的奔走在社会主义的康庄大道上,唱一支“五星红旗迎风飘扬。。。”。 小倩还在忙着整理东西,把冬天不穿的衣服放起来,把春秋季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折叠整齐放在衣橱显摆的地方。儿子坐在狭小的吃饭间写作业。 一间卧室摆了两张床,我把衣橱、书橱在中间一放,形成了自然的隔段,在橱的背面贴上了儿子最喜欢的漫画。边上留一条走道,用旧窗帘穿个绳子变成一
道门帘。儿子紧挨着窗子睡南面,我睡北面。
晚饭过后,浴室老板打电话给小倩,说生意很忙,叫她过去。小倩没去,她说她要陪我说说话,我说没事的,你就去吧,我现在住在底楼,即使跳下去我照
样可以一骨碌爬起来。她不肯,还是固执的留了下来。 那天夜里,我儿子可能也因为换了地方也很晚才睡着,我听到他在床上翻来复去的声音。 小倩细细的和我说话,尽量把声音压低。 那天夜里,她说了好多她的童年趣事。她说跟她哥哥到树林子里掏鸟窝,那树林好大好大,她们那儿都是山,一座又一座的连绵不断,有次夜暮降临了,她
和哥哥迷了路,怎么也无法走出那片林子。全村的人都去找,也没找到。撕破了喉咙喊,到处都是山的回音。他们在树林里过了一夜,直到第二天太阳出来了,
他们才找到了方向出来。她说那一夜真的怕及了,黑漆漆的,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,象一个人,有时又象一群人在走路。远处还有隐隐约约的狼的叫声,她哥楼
着她过了一夜,她后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,她哥一夜没睡守着她。 她说,要不是她哥病了,明年她就高中毕业了。她考上了一所县重点中学,才读了一年多。她出来的时候他哥死活不让,甚至跑到他们后山的悬崖边,说她
不回去读书,他就跳下去,她对他哥说,你跳我也跳,只要你舍得下妈。他哥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终于退却了。 她说,如果她哥的病好了,将来有可能她还想去读书,考大学。她说她一生的梦想就是做个大学生,能够跳出山窝窝,在明净宽敞的教室里读书。 我的眼泪停在视网膜里,一滴一滴的向内淌,通过鼻腔流进喉咙。我紧紧的搂住这个瘦小的女人,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第二天,我到法院交了钥匙。我的房子卖了十五万多,和市场价差不多。这一点人民法院还是公正的。除去还秦寿那个信用社的本金十万和利息一万多,还
余了四万多元。 妈的,我成了万元户了!要是回到二十年前,老子潇洒得可以满大街晃悠,嘴里叼着红塔山香烟,谁看都是个阔老。 为了实现我标准的万元户的梦,我打电话给小倩叫她过来。我拿出整整齐齐的三沓人民币:“拿去,给你哥治病去!” 她定定的看着桌上的三万元人民币,又看看我。 “我不会要你的钱的。” “你看我现在加起来每个月有两千多元的收入,吃穿都不用愁,要是在西部哪个小城镇上,我可够得上白领阶层。” “你的情我领了,可我不能要,你现在连房子都没了。” 好说歹说,这小妮子就是不收,我说就算借你的,等你哥病好,你再慢慢打工还我。十年二十年都可以。说到最后,她还是不拿,她说等她哥换肾的时候再
说。这小妮子还别说,瘦小的身影里竟有那么一股倔强劲,叫我又生敬畏和爱怜。 一星期以后,小倩打电话给我,她说必须要回去了。 他哥的病越来越重,现在必须频繁的透析才能维持他的生命。再不抓紧换肾恐怕来不及了。 我把三万元打在一张工行的卡上,第二天上午送她到车站后给了她。 我说:“你哥的命要紧,世界上没有比生命更宝贵的东西了!” 这回她没有拒绝,她放下手中的行李,抱着我说:“我会想你的。”她抱得那样紧,甚至不顾周围众人的目光,大哭起来,引来了许多旅客驻足观看。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,在她耳边轻轻的说:“别哭了,人家都在看我们呢,记住,密码就是你的生日。记得无论什么,你都要坚强!” 她终于放手了,泪眼朦胧的向我道别,我看着车窗里她贴着玻璃的伤心忧郁的眼神,我一扭头,再也不忍心看下去,我怕眼泪会流出来。 回来的路上,我象落了什么东西似的,心头又空荡荡起来。这一去,她还会回来吗?这一去,最后究竟会怎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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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5 楼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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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sted: 2007-03-21 08:22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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